从广播媒体到听觉媒体:广播的未来在这里

365bet娱乐场 📅 2025-07-16 02:44:57 👤 admin 👁️ 8704 ❤️ 237
从广播媒体到听觉媒体:广播的未来在这里

一方面,数字声音世界的开放性和共享性迎合了人类听觉的开放性和社会性,为人类创造、模拟出前所未有的敞开式的、与他人“共在”的收听场域;另一方面,数字化收听设备的普及为现代人赋予了独立、封闭化的听觉环境,私人听觉空间崛起,倾听日益成为一项私密的个人文化事件。在这种情况下,依托于技术载体对媒介生态定位的划分已经不再合理,广播媒体更为确切地说就是一种听觉媒体。

二、信息需求叠加享受需求,倒逼复合型声音服务

在考察媒介融合所带来的影响时,媒介自身的维度往往比媒介消费者—受众的维度受到更多的关注。而事实上,媒介融合在对各种新旧媒介施加影响的同时,也在重新构建着受众对媒介的消费需求。“听”的需求仍然是人们在使用广播媒体时的最主要需求,这种需求是最为直接的信息需求。有所不同的是,如今听众对这类内容的接触喜好有了一些变化,与以往的“大综合”相比,媒介融合时代广播所生产的内容具备了以下特征:一是碎片化,即能在短时间吸引注意力;二是可听性强,即需求指向明确,满足实用性、趣味性、贴近性或某一个性化需求;三是互动性,内容本身包含互动性元素或获取内容的过程具有互动性体验;四是差异化,与其他媒介种群或种群内部的其它媒体对同一内容的呈现形成区隔。“用”的需求成为人们为广播媒体设定的必备需求,这种需求也可称为服务需求,即听众对广播媒体的角色期待从单纯的内容媒体转向了“内容媒体+服务媒体”。

具体而言,这种服务又可以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实用信息的提供。在过去常规的天气预报、路况信息播报、生活小贴示等的基础上,提供更为细化、分众化的实用信息,为听众的生活实践提供决策指导、意见参考,如股市行情信息、教育培训信息、留学信息、旅游休闲信息等。当达到一定的专业化水平和成熟度之后,形成细分的专业化频率,如当前的对农广播频率、应急广播频率等;第二个层次,实用平台的搭建。借助于新技术的应用及其与智能终端的结合,为现代人量身定做能使其生活更为便捷、智能的媒介产品,如基于移动端定位的店铺、停车位、加油站、银行等位置查找,基于特定场景的音频对接,与音频关键词链接的商家推荐、在线支付,与其他硬件设备配套的健康信息动态监测等。最终,依托广播的各项优势,打造一个包括传统电台节目收听、移动端音频供给、个人应用、本地化服务、社交分享与社群活动、线下体验等在内的“生活形态圈”,深度触达听众。

“玩”的需求是在媒介融合发展的刺激之下人们对广播媒体的全新需求,这种需求也可以归纳为社交需求,即当传统广播媒体的听众转变为用户后,以广播为桥梁与其他听友进行交流互动、分享观点甚至参与节目生产的需求。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传播正是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构建关系,“传播的本质是寓于传播关系的建构和传播主体的互动之中的,传播是社会关系的整合。”在媒介融合的多股力量中,社交媒体的介入带来了一种被忽略已久的关系传播,使媒介的本质真正确立和表征在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上,由此也催生出了人们借助媒介去建构、维护和延展社会关系的需要。在广播媒体中,这种需要一方面体现在人们希望通过自主生产内容在虚拟公共空间中彰显自己的价值,与他人建立连接,拓展自己的圈子;另一方面也体现在人们渴望与他人分享一些能够体现个性化特色的声音或自己喜欢的音频产品,建构自己在虚拟公共空间中的形象。相对于信息需求而言,服务需求和社交需求可以笼统地概括为享受需求,当人们对广播的需求从单纯的信息需求转变为信息需求与享受需求的两者叠加,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广播不得不开始推出一系列复合型的声音服务,这实际上也揭示了广播媒体向听觉媒体转变过程中实质内涵的最大变化:从提供音频内容到生产音频产品;从声音传播信息到声音演绎生活。

三、整合生态延展单一生态,促动多形态声音表现

作为一股强有力的媒介发展潮流,媒介融合可谓揭示出了媒介演进过程中最为核心的一条规律,那就是并存、融合与共赢。就广播媒体而言,尽管当前各项融合还有待继续,但已经初步形成了一种整合生态。

从宏观层面来看,在整个广播媒体行业中,形成了诸多新的跨平台广播实践,它们使声音功能的开发从平面走向立体。在文化发展的跨界融合趋势推动下,内容、渠道、品牌、人力资源等多种文化市场要素加速聚集、整合,许多行业通过布局全产业链来提高附加值,增强核心竞争力。在此背景下,广播作为手握内容优势的传统大众媒体,也开始更多地与平台融合。例如,与实时搜索平台的结合催生了具备多种互联网元素的广播全媒体产品;与打车软件的融合探索出全新的听友互动模式;与电商的融合则开创出全新的广播媒体经营模式。所有这些,都是传统广播所不具备的。

从微观层面来看,具体到广播媒体的内容生产,也出现了诸多跨界的混搭和融合,它们使声音的表现形式从规划、整齐走向创新、多元。得益于“互联网+”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和在各行业的应用,广播媒体也探索出自己的模式:“广播+网络文学”成就了有声小说,“广播+电视剧”创造了广播微剧,“广播+相声”催生了掌上听书,“广播剧+新闻”产生了新闻广播剧,还有“广播+旅行”“广播+运动”“广播+演出”等,通过与其他各种要素的融合,广播媒体的内容生产不断碰撞出新的火花。由此,当前广播所能触及到的已远远超越了新闻、娱乐、财经、体育、教育等常规品类,广播媒体的声音表现形式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富和多元。当跨界所带来的丰富内容最终流向消费者之后,也进一步刺激消费者走向了产业势能的制高点,他们获得主导权,日益向生产过程渗透,创意的生发、集成、发酵越来越多地被分散到社交网络、网络广播社区、移动电台等虚拟空间的每个活跃个体上,他们又反过来成为新的声音创作主体,由此形成了良性循环。他们所颠覆的,可能不仅仅是广播节目的声音表现形式那么简单,而是“报选题—做节目—看收听率—决定节目去向”的传统广播生态。

最终,得益于融合实践的启发和推动,广播理论和学科本身也在不断拓展自己的外延。随着场景化声音服务的兴起,诸如“声事件”“声环境中的声事件”这种原属于声音生态学、声音景观理论的许多观点也开始受到关注,声音被放置到以社会、历史、环境、文化为着眼点的领域中去考察;与此同时,美学、传播学、物理声学、文化人类学、文艺学等跨学科的相关知识也日益受到重视。在这种形势下,广播早已超越了原来简单的声音信息播报模式,而成为具备各种声音形式和多元声音生态的名副其实的听觉媒体。

四、媒介记忆丰富

媒介工具,形成社会化听觉文化人类传播史也是一部媒介文明史、媒介文化史,媒介作为一种文化聚合、记录、传播的工具,通过各式各样的大众传播活动对社会和大众产生影响,同时也受到文化的熏陶,形成特定的媒介文化,如报纸文化、电视文化、电影文化、网络文化。广播的文化以独特的声音传播、口语化的表达方式为标志,但更确切地说,这不仅是一种广播文化,更是一种听觉文化。

首先,广播媒体对声音的记录、书写使其脱离了简单的工具属性,而成为人类声音历史变迁的重要传承者。在人类能够用文字来记录、传授知识和思想之前的漫长历史阶段,担负着文化传承重任的就是听觉。20世纪广播的诞生,成为听觉文化史上颇具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件,它通过对不同时代大众生活、社会风貌、重要变革等的见证、记录,对不同时期珍贵历史原声的留存,以媒介记忆的方式承载了一个时代的社会历史变迁。如果说,过去广播媒体的这种记录还是自发的,那么如今,当数字技术赋予了广播更多的索引、存储、复制等各项手段,广播媒体已自觉担负起“用声音记录历史”的重任。例如,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中国声音中国年》《致我们正在消逝的文化印记》等都是在以不同的方式有意识地去寻找、挖掘那些具有文化价值或历史价值的珍贵声音。

其次,广播媒体自身在从电子复制走向数字化的过程中,它所传递的声音也经历了不断地改造,继而大众的听觉习惯和文化经验也在被不断地重塑,由此生成了新的听觉艺术形态和听觉文化消费方式。例如,在20世纪60年代,“一支牵牛花,爬上大树杈”的农村大喇叭构成了那个年代乡村生活的特定图景,彼时,高音喇叭中传出的声音就是为当时人们所依赖,同时又是广泛流行的声音;当汽车进入普通家庭生活后,边驾驶着汽车边打开车载收音机成为更普遍、常态的广播收听图景;而随着移动互联网的风起云涌,边跑步边戴上耳机收听iPod或移动电台里的各类音乐则代表了当下更为时尚的声音文化消费行为。“听觉本身事实上就是一种不断被文化建构的过程,包括了声音符号意义的赋予、倾听的方式、声音的内容和听觉主体等。当听觉被赋予了文化的内涵后,听觉的变迁也自然包含了历史性和社会性,当下的数字听觉与传统的听觉和文化相比,也必然发生着根本的变化。

再次,广播媒体本身也通过声音的传播,声音品牌的塑造构成了大众听觉记忆的一部分和特定时代听觉文化的显著标志。广播剧《火星人入侵地球》所制造的恐慌标志了20世纪40年代广播媒体发展的黄金时代,也是经济危机中的美国人民特定的听觉文化记忆,类似的还有经典的“炉边谈话”;开国大典上,毛泽东那句“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宣告是新中国成立初期一代中国人的深刻声音记忆;同样,提及广播,很多人对每天清晨6点30分准时响彻在中华大地上的《新闻和报纸摘要》,伴随了近三代人成长的《小喇叭》等记忆犹新,这些都是广播媒体自身所建构起的大众听觉文化记忆。听觉的文化与文化中的听觉相交织,推动着广播媒体走向一种真正的文化意义上的听觉媒体。

五、视听平衡取代视觉独大,回归现代化视听格局

人们依赖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等各种感官对世界进行感知,获得对客观事物的直观感觉,继而形成对世界的认识。鉴于不同感官不同的感知模式,加之西方哲学早期文化传统的影响,一直以来,在众多感官中,视觉和听觉都更受重视。然而,在大众传媒的发展中,相较于视觉,听觉实际上长期处于一种被低估、被忽略的状态,作为人的延伸,诸如网络媒体、手机媒体等现代媒介所延伸的主要也是人的视觉器官。以声音为传播符号、诉诸于人的听觉器官的广播媒体,成了唯一的听觉媒体。当图像至上、视觉中心主义在我们生活中不断占据主导地位,“人类认知活动对图像刺激的过度倚重以及’图像主义’对其他感知方式的挤压达到令人忧虑的程度,”当代文化逐渐变成了一种视觉文化,产生了如消费文化霸权、缺乏精神性维度等缺陷,基于此,听觉文化开始迎来了某种回归,这也为广播媒体创造了飞跃的机会。在麦克卢汉对传播媒介的三阶段演变划分中,听觉空间的回归更像是一种必然。

在口语传播对应的“部落时代”,人们以面对面交流为主,因此这是一个听觉偏向的时代;在文字传播对应的“脱部落时代”,文字及印刷技术的发明使眼睛的作用被强化,人类的视觉被从其他感官中分离出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听觉,听觉空间开始向视觉空间转换,后者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其他感官功能也不再受到重视;而到了电子传播对应的“重新部落(地球村)时代”,电子媒介的出现使人的感官得到延伸,视觉空间开始向听觉空间回归,与此同时,文字传播时代视觉空间下的单向传播再次恢复到听觉空间下的双向传播,“脱部落时代”中人们只动用单一某种器官进行信息接收的情况得到逆转,进入全息化、立体化的状况中,人们似乎又重新返回到了听觉空间的时代。

顺应麦氏的媒介演变轨迹,我们会发现,尽管数字化传媒带来了更为自由、充分的媒介互动与交流,但当今我们所处的时代仍是个视觉偏向的时代,而未来更加全面、均衡地延伸人的各种感官也将是必然趋势。从文化和社会的需要来看,听觉互动对社会文化情感结构的构建和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有观点认为,听觉能力使得孕育和发展社会情感结构的有声言语交流互动成为可能。当前,人们之间的情感交流往往诉诸于数字化媒介,如微信、微博,很多时候甚至连文字都被各种表情符号所取代,更遑论面对面的交流和倾听。这使得传统的社会情感表达变得浅表化、可视化,趋向于一种情感图像化结构,即对各种情感进行类型化和符号化的扁平化组织和管理,对情感固有的多维性、心理复杂性、无意识性和不可言说性造成了挤压甚至排斥,从而把复杂的情感问题过度简单化了。

在此情况下,建立在听觉互动基础上的广播媒体,实则担负起了唤醒听觉、重新激发感性情感表达的使命。即便是在媒介研究之外的哲学研究、文化研究领域,倾听都日益成为一种新的感知维度,听觉也表现出了一种回归的趋势。从本质属性上说,视觉具有空间性,而听觉具有时间性,听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存在方式,这使得听觉对存在和审美的理解蕴含了一种动态发生性的特点,与理性、同质性的传统视觉至上和象征感性欲望、消费主义的现代视觉文化形成了鲜明对比;从表现形态上说,听觉文化体现出了一种视觉文化所缺失的精神性维度,即柏拉图所谓之的眼睛是现实世界的“肉体之眼”,而耳朵却是理念世界的“心灵之眼”;从听的结果来看,人们在“听”声音的同时,还完成了一个“听—感知—识别—感官反应—联想和想象—构筑图景—思维梳理—形成自我认识和理解”的过程,这最终使得听觉更具开放性和包容性。由此可见,随着听觉空间的不断回归,广播媒体必将迎来更大的发展机遇。

田园老师的这篇广播媒体到听觉媒体的论文,写的何其好啊!几乎把听觉媒体方方面面的内容,都精炼、囊括了。相信如果这几天经常搜索文章的同学也感觉到了,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广播或者泛听觉媒体在传播学研究的比重中逐渐上升。在这背后,正是全球广播媒体的重新复兴,史安斌老师概括为“音频转向”,新式播客、付费音频、智能音频终端(例如智能音箱)等等热门的“风口”,都是典型的例子。再加上听觉媒体本身也可以和麦克卢汉的理论相结合,可以想见,它在未来的初试或者复试之中,重要性会大大提升。然而,却很少有一篇文章像田园老师的这篇文章一样,能给我们同学系统的总结和整理关于听觉媒体的方向和特点,还包括可能的商业模式。对于那些要报考传播,尤其是广电、新媒体相关方向的同学,这真是雪中送炭!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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